从前几年一位亲戚写的家谱中才知道,乔氏家族的姓最早由“桥”姓所改而来,我的祖先来自浙江绍兴水乡,生活自然与桥分不开。桥在我生命中不仅演绎着家族悠久的历史泸定桥是位于哪条河流上的一座铁索桥?,也记录着我成长的历程与看过的世界。

最早认识“桥”字是从小学课本,因为这个字有我姓氏的一半,自然亲近,很容易就记住了,不过从认识到体验真正桥的含义,我经历了将近50的时间。

童年,对桥的视觉认知是从50年代山西太原卷烟厂生产的“迎泽”牌香烟盒上得来的,当时这个烟标的主体图案就是汾河上唯一的一座桥——迎泽桥,桥两边的华灯和桥上正在行走的一辆公交车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我还没有上小学,但已经记得上面印着的繁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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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泽桥矗立在湍急的汾河水中泸定桥是位于哪条河流上的一座铁索桥?,看上去坚固而漂亮。

第一次真正接触桥就给我留下十分恐惧的回忆。我生长的城市没有河流所以也就无法感受真正的桥是什么样子,直到我上小学后有一次去阳泉看望父亲,双脚才第一次站在一座桥上。桥架横跨在名为桃河的南北两端,用铁道的枕木钉在一起的,桥面铺的木头之间有很大的缝隙,走在桥上还可以看到下面湍急的河水,我十分害怕我的脚会卡在桥缝中掉下去,走在桥上面胆战心惊,不敢迈开步子往前走,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

少年时代对桥的认知更多的是和政治、历史甚至英雄人物联系在一起。历史教课书中的“七七事变”让我记住了建于南宋时期的卢沟桥;毛泽东的《七律·长征》中“大渡桥横铁索寒”,让我惊叹世界上居然还有抽了木板也可以过的铁索泸定桥;“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原来武汉长江大桥是如此的壮美雄伟。

那个年代的桥离我都很遥远,只能靠想象拼凑起它们的全部轮廓。除此之外,文革期间的语文课本中英雄人物蔡永祥奋不顾身,在即将过来的列车前拼命把大木头掀出了轨道,抢救旅客生命的英勇事迹,从此, 我记住了钱塘江大桥。

如果你问我,十六岁我最渴望去探访的桥是什么?不是历史教课书里的赵州桥,也不是天安门城楼下的金水桥,而是南京长江大桥。

上高中的时候,为了收听电台里的广播英语,我攒钱买一台南京无线电厂生产的“长江大桥”牌收音机,像书本大小,乳白色的正面有机玻璃下面还镶着一幅南京长江大桥彩色画,看上去非常精致漂亮。每天晚上英语广播时间,我一边收听英语,一边盯着眼前收音机上的大桥画面。伴随着成长,渐渐渴望看到远方的桥,如同一粒种子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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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过去,我去南京才真正走到它的身边。桥依旧,青春岁月不再。

未谙世故,有一座桥就传递了一种伤感。

宋代著名诗人陆游写的《卜算子·咏梅》是那个年代我接触到的第一首古诗词,“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不知为什么,我被这首词所描写的意境所感染。“断桥”是什么样子,在哪里?无法想象。诗中的断桥仿佛把我带入一个烟雨蒙蒙的世界,看到风雨过后夕阳的凄美。从此,在我眼中的桥不再都是完美无缺。

常常遗憾,70年代,在我下乡插队的农村,竟然没有一座桥,那怕是一段残破的旧桥也好,四处田野都被黄土地包围着,除了灌溉农田的水渠没有一处河流和桥梁。蹉跎岁月就像一条没有桥的河流,静静地向前流淌,不知流向何方。

考入大学去了省城太原,才亲眼看到架在汾河之上的那座灰色的迎泽大桥,不知为何,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宏伟壮观。

上大学期间,有一座“桥”至今另我困惑,严格讲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桥,就在我们学校附近,叫“地下桥”。我听到这个名字十分纳闷,“桥不是建在河上吗?怎么还有把桥建在地底下?”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座隧道,由汾河水的下方穿越而过,里面可以走汽车和行人。也许山西太缺桥了,建在河下面可以走的也算做桥。这是我走过的最独特的“桥”。

山西境内,我见过和走过的第一座古桥叫“十字桥”,它被列为中国古代十大名桥之一。1979年夏天,我和一位朋友乘公交车兴致勃勃到太原市西南15公里的晋祠游玩,踏上一座具有构造奇巧的桥,它位于晋祠圣母殿前,建造于北宋崇宁元年(11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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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梁为十字形,可以通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全桥由立于沼中的34根铁青八角石支撑,柱顶有柏木斗拱与纵、横梁连接,上铺十字桥面,两侧有汉白玉石栏杆维护凭依,也被称为世界上最古老的立交桥。

离我的出生地仅有30公里之远,没有像大江大河上那些现代桥宏伟而声名显赫,十字桥小巧而精致,历经沧桑,站在它面前,有一种情感的共鸣,就如见到一位久远的朋友,熟悉而亲切。

如今,故乡桥的印象化成了一堆碎片,留下一地乡愁与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