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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了却一桩心事,把拖延两年的剧本写完了。

这是一段1980年代的校园爱情,俗套,又不落俗套。

之所以说俗套,是因为少而稳定的人物结构里,很难衍生出新的关系和情节,写什么,仿佛都是前人染指过的领域。

但斗胆说不落俗套,是我仿佛受到天启般地加深了对“所谓爱一个人”的认识。

剧情暂时不便透露,可以说的是,这是一个关于成全和错过的爱情故事。

在那个梧桐青草、蓝天流云、屋顶的黑瓦上有白鸽振翅的年代,年轻人谈的是恋爱,更是人生理想,是文学与梦,是关于世界的旅行。

他们为了电影《庐山恋》里的一场“吻戏”而激动地讨论半天,满世界去寻找高仓健这样的男人,看的是萨特和《百年孤独》,唱的是《一无所有》。

我始终相信,人的情感和欲望是千百年不变的。因此,不会矫情地认为那个光芒四射的年代就一定比今天高级。虽然那时真的没有人为了小奶狗和老狗x争执不下。

可那个年代有专属的天真和含蓄,哪怕是“我爱你”,也要在心头脑海酝酿良久,说早了怕冒昧,说晚了又恨蹉跎。

曲折回环,由浅及深,那是爱情最真实也最理想的土壤。

最近一直聊成年人的爱情。

一个很典型的回复是,说什么成年人的爱情,不就是一个个满是心机的戏精。

我特别理解这种想法,因为以前我也这么认为。

在反感“成年人爱情”的人看来,爱就是天雷地火,是海枯石烂,是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这当然是美好的愿景。可我也不是阿哥你也不是格格,世道这么惨,生活这么难,就别假装无忧无虑了。

爱情并不像少男少女们想象的那么坚硬如铁。什么“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更多是发愿和誓言,而不是现实或结局。

爱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来讲一个故事。

1997年,李宗盛遭遇第一次婚变危机。他的第一任妻子朱卫茵是电台DJ和歌手,1988年从香港迁居台湾,两人一起生活,算算就是十年。这十年里,朱卫茵丧父丧母,经历了人生的至哀,但痛苦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那一年的李宗盛,过得也不轻松。虽然39岁了爱情的海洋,有《李宗盛超重量级大全集》这样的热卖专辑,金牌制作人的地位也稳固如初,但情路波折却让他备受困扰。加上媒体的跟进与紧盯,内心煎熬的他一度还饱受外界的骚扰,避无可避。

东家滚石唱片想给李宗盛松松绑,在东京中目黑找了一间半山小屋。循着这间小屋门前的山路遥望,能看见一家7-11便利店,闪烁的霓虹灯,把天空也照得泛出透明。而从这间小屋的窗户向里望去,会看到一个失婚的男人,为了爱情长吁短叹。

这就是《寂寞的恋人啊》的开头:

固执的7-11爱情的海洋,尾声啦夏天

太亮了霓虹灯,天空的颜色好浅

一度热恋相爱的两个人,到了夫唱妇随的地步,行将分别的那一刻,满是空虚和遗憾。遗憾归遗憾,又夹缠了主观的意愿:喜欢却等不到圆满,不舍却还是要分开,除了哀愁与感慨,还能怎样呢?

李宗盛在这首歌里写了很重又很准确,很悲又很清醒的话:

努力爱一个人,和幸福并无关连

小心啊爱与不爱之间,离得不是太远

“吞下寂寞的恋人啊,试着辛苦地去了解,只是遗憾少见,有谁如愿,真是让人不甘心啊。越是相爱的两个人,越是容易让彼此疼,疲惫了,放手了,不值得,不要了。”

但凡不在热恋中的人,看到这样的娓娓道来,又有几个不会心有戚戚?

喜欢,好像没有充满动力到不顾一切。爱,仿佛又忍不住瞻前顾后如临深渊。大多数时候,人与人的关系,都处在这种灰色的中间地带。

但我没有让你绝望的意思。一点都没有。

爱情是世上最动人的东西之一,它绝不仅仅磨人心志,当然也会予人幸福。只是,幸福必须建立在了解的前提之下,而少男少女的爱情观,常常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当然。

你喜欢一棵树,钟情一个人,当然可以不问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可这样的情感,注定是肤浅的。爱情也一样。如果你拒绝走进或者直面爱情的真相,它能带给你的也无非是幻觉。

罗曼罗兰有一句被引用到滥的话:“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爱情何尝不是如此。

蒙起耳朵“我不听我不听”,闭上眼睛“我不看我不看”,你们成年人的爱情太复杂太麻烦了,这样的拒绝姿态,并不能让你回避终将袒露的事实。一味的躲闪,可能还意味着更猛烈的伤害。

真正勇敢的爱人,是知道爱情的黑与白、明与暗,依然谨慎又努力、真挚又投入的去爱一个人。这样世故又单纯的人,才适合在爱情未知的大洋里结伴出海。

愿你充分知晓海洋的危险,仍旧鼓起出海的决心。当然,也愿你有幸遇见那个同行的旅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