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喝茶、沙龙、小住,繁华静处遇知音』

作为一个转述者,我始终坚持要按照原貌记录,即使有些情节是那么荒诞离奇。——A.S.K

风吹牛羊见草地_见牛羊指的是什么_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见是什么意思

原文标题《偷羊人和牧羊人》

不久以前,有位牧羊人住在里奇镇的一个村上,村名我不想提了。

他这类的牧羊人,通常会有一块极肥沃的草坪,有一群顶肥美的羊,一杆氧化得不行的铜制旱烟杆和一张晒得哟黑的满布皱纹的脸。

他家里有一个相濡以沫的老婆子,一个刚过25岁的儿子已经结婚,而他全部的积蓄已都用来给儿子盖新房和置办彩礼。一个30不到的大女儿早已出嫁,而且生活得富裕。剩下的日子他总算可以为自己和老伴打算了。

我们这位牧羊人快六十岁了,体格还很强健,环眼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见是什么意思,鹰钩鼻,看似有些许奸诈。

他姓王,叫王富贵,也有人说他叫王贵福,记载不一,但推考起来,大概是王富贵,因为比较顺口,且符合乡下人的习惯。不过这点无关紧要,咱们只要讲来不失故事的真相就行。

王富贵(请允许我直呼其名)每天都起得很早,带着他那可爱肥美的羊儿们去他的专属小草坡上吃草。自己则倚靠在草丛中的一块石头上吸着旱烟。

这天天气晴朗,在阳光下,草坡显得格外油绿,青草间还盛开黄色的蒲公英花和紫色的金金菜花,嗜甜的蜜蜂和恋香的蝴蝶徘徊花草丛中,难怪人们称这为“蝶飞蜂舞”的季节。

微风袭来,众绿稍倾,王富贵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规律的烟圈,他环眼稍开,欣赏着自己美妙的杰作。

他心情显然很好,看到的情景也都很顺心。羊儿们心情显然也很好,无不忘我地啃着青草野花。不过如果它们能看报纸,或听得懂人类的语言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悠闲了。

这一年,羊肉市场顶不错,镇上的屠夫张大麻子和县里的羊肉汤馆的王二溜子早早便已合理的价格订了王富贵的10只羊了。

“去年这时候30元一斤,今天张大麻子和王二溜子出了35元一斤的价格,不错不错。看着势头,过冬了还会涨,估计到那时候,肥硕起来了40元一斤能卖到。这9只羊,让我好好过个冬。”王富贵想着想着,不禁乐了,仿佛面前这些羊们已是一叠叠钞票,他伸手便可拿到。

“老婆子说要一台彩电,儿子和媳妇吵着要一台电脑,彩电可以等明年,电脑让儿子他们自己买去……他要给老婆子换个煤气灶……”他们家那灶一到阴雨天就点不着火,灶神爷显然对他们并不友善。

他这么想着,满意极了。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把铜烟斗往鞋底上敲了几下,烟灰伴着火影掉了出来。

一阵风袭来,烟灰四处飞散。天空中浮着几朵厚厚的白云,正慢慢向东南方向飘去。其中一朵像极了羊,肥肥的身躯,白洁无比的毛。“我的羊也能长这么大。”王富贵对着白云遐想。

一阵远处渐行渐近的摩托车声打断了他的联想,不一会便到了他跟前,停了下来。

“嘿,大爷好呀,能借个火不?”摩托车上坐着一位30来岁的年轻人微笑着看着王富贵。

王富贵稍稍坐立,打量这人,只见他:一张白净的脸,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件棕色格子衬衫,一条蓝色牛仔裤,一双干净的运动鞋,看着就像是潮青年,一点也不像干粗活的。

王富贵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年轻人。年轻随手接过打火机,抽出两支烟,一支自己点燃自己抽,另一支连同打火机回递给王富贵。

“这烟好呀,讲究,小伙一看就讲究人。”王富贵啧啧赞道。

“再好的烟也不及大爷您手上那旱烟,那味道才好。”年轻人一面回道一面准备启动油门继续前行。

“小伙,你不是本乡的吧,看着挺面生。”王富贵今天特别有雅兴,想找人唠唠。

“可不是,我是从隔壁镇来的,开了家羊肉馆,听说这王家村镇羊肥,想过来看看货色,这不春天了吗,羊不好买呀!”小伙踩动了油门,准备走了。

“等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见是什么意思,小伙你要买羊肉不是,巧了,我这不是现成的一群羊吗?”王富贵这个称职的牧羊人,反应很快。

“哦,光顾着赶路了,大爷您也有羊嘛?”

“你往左边看看,风吹草低见牛羊。”

“大爷还挺逗,还扯诗呢。”

“小伙,你瞧大爷这羊肥不?”王富贵此刻已是卖瓜的王婆了。

“肥,真肥呀。”小伙不禁熄了火,下了车,把车就靠在路旁。走近王富贵。

“大爷,您这羊,什么价呀?”

“你平常买的是什么价?”王富贵深知兵法里后发先至的妙用。

“我在张大麻子那买的是40元一斤。”

“小伙,你走运了,张大麻子就从我这进的货,如果你买多,我给你35元一斤。”王富贵往四处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

“当真?我可要得多,大爷你有吗?”

“怎么没有。你瞧那边,大大小小的,9只,你看到那只躺着的母羊了?过不了多久它给就要产崽了,估计可以再有三只。”王富贵道。

不等小伙言语,王富贵有打转着他那威尼斯商人般的大眼镜道:“现在呀买羊是有钱没处买呀!”

“可不是,我们村就是买不到,我才上这来寻寻门路。我想呀,就是大家要养肥了冬天卖个高价。”

“可不是,那些人呀,就知道押宝在一个点上,我就不,春天价格贱一点,我也照样卖。”

“大爷,您真是我的救世主。不过啊,我看最近这势头,还是春天卖掉的好,要到冬天,可能也等不到了!”

“怎么说?莫不是最近有瘟疫?”

“这倒不是的,从未听说羊会得传染病的。”年轻人说。

“可不是,羊比鸡啊猪啊干净多了,再说它吃草,草也没有化肥农药这些个东西的。羊好呀,这可是造物主在最清醒时造的东西哩!你刚说的那个是啥意思呢?”王富贵压抑住激动之情。

“大爷您没听说最近有几起偷羊事件?”年轻人讶异地看着他。

“偷羊?笑话,我的羊,都是我亲自带着的,白天带出来吃草,夕阳西下时带回家。哪个敢偷,教他吃我一顿拳脚。”

“大爷,反正你小心为是,那贼可厉害了,我们村上被眼睁睁偷了10来只。咱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谈谈这个购买羊的事。”

“羊好说的,我给你35元一斤的价。你先给我说说偷羊的事。”

“大爷,那类的小偷呀,通常开一辆摩托车,趁着放羊的睡了,或者干别的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捆了羊,往篓子一扔,骑上车就跑了。任你飞毛腿,神行太保,哪能赶得上?”

“那是放羊的太笨了。”王富贵不服气。

“可别不信,那贼就像是黑夜里的老鼠,惯偷之人,速度极快。”

“我还是不信,什么‘迅雷不及盗铃’的,盗铃的也逃不过我这圆睁环眼。”

“大爷,常言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呢。我先把你那两只公羊买了,你放好羊,早点回去,锁好,别丢了。”

“小伙,你太不济事了,你这小胳膊小腿才怕,大爷我,也是社会人,手臂上可不是那只小粉猪,是青龙白虎呀。”

“大爷,你还知道小猪佩奇!不过还真别说狠话,遇到了哭爹喊娘都没法的。”年轻人不再言语,准备买了羊就回乡了。

“年轻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详细讲来,看那偷羊术如何精妙,我来破解。”

“我也就听说,具体也不是很明白。”

“你刚还说得那么巧,现在反而不敢了。”

“行吧,大爷,那你就假装躺着睡,我呢,就当一回偷羊人。你要是抓得到,我这包烟送你,你要是抓不到,待会儿羊再给我一些折扣。”

“行,那就来吧。”

自信的人往往有实力,有实力的人往往特别自信。王富贵无疑是个自信而又有实力的人。他早年也拜过一些师傅,学过一些拳脚,打倒十个八个大汉决计没有问题,何况是这样的白净脸小年轻。

他边躺下边喜道:“小伙,别忘了烟的赌注哟。”

“放心吧。”小伙道。

王富贵就这么望着,只见小伙动作十分笨拙,半个烧饼(编者注:当时王家村镇,屠夫王大麻子隔壁的烧饼店,烙一个烧饼需4分钟)的工夫才把一只羊捆住了,折腾了好一会儿,羊才被捆上。他见着觉着好笑,不禁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胜利的喜讯。

小伙捆好了羊,欢喜地望着王富贵,见他眼睛闭着,便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极其顺手地就用绳子绑住另一只肥羊,羊一直在叫,但已然被制服,扔进了车篓。

王富贵听到了羊叫声,笑道:“小伙,弄好没!”

此时小伙已经跨上了车,回头喊道:“大爷,你来追吧!”

二十分之一(编者注:大约是12秒)烧饼的工夫,王富贵便起了身,准备开始摆弄威风。

只见那小伙的“赤兔”带着肥羊,油门踩到底,摩托车声如洪钟,将整个原野都响彻遍了。

王富贵开始觉得不妙,急忙撒腿就赶。可脚力安能赶上动力?

原野上最后回荡着两只肥羊凄惨的叫声,这叫声交织着,如同交响乐的一个篇章,不断地灌进王富贵的耳朵里。

—FIN—

文丨安生

码字丨德维

图丨殷德鼐

排版丨慢师傅

编辑丨David Lincoln

见牛羊指的是什么_风吹牛羊见草地_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见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