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言

西汉辞赋家司马相如在历史上非常出名,这里面除了他本人的才华外,《史记》也帮了不少忙。

他是被太史公司马迁唯一单独列传的文学家,整个《史记》才两篇专写文学家的,另一篇是合写屈原和贾谊的。

在太史公的笔下,司马相如才华横溢,自带光环。相比他的文学才华,很多人更喜欢看他跟卓文君的爱情故事。

02. 落魄的才子

司马相如投靠的梁孝王去世了,落魄之际,不得已,就去找好友临邛县令王吉。县令虽然乐意招待好友,但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他就把主意打到临邛富商卓王孙那里,因为卓王孙有个新寡的女儿。司马相如刚来临邛时,碰巧偶然见过卓美女,雍容娴雅,非常美丽。

自古才子爱佳人,加上她的家境好,司马相如连连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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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才子娶妻记

既然达成一致意见,接着就看怎么行动了。与其说是一场谋划,不如说是一个局。

1)为司马相如造势

县令摆出一副对司马相如很殷勤的样子,司马相如那边回敬一个爱理不理的态度,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县令的这位贵客真是了不得。

2)卓王孙入局

这些自然传到城里的富人卓王孙他们那里,都想欣赏这位贵客的风采。于是主动摆酒请县令和贵客。

3)引卓文君入局

县令按时到,到了中午,派人请司马相如。司马相如继续摆谱,称病不来,于是县令亲自登门去请,再一次抬高他的身价,司马相如“不得已”,只好赴宴。

为什么说这一次摆谱是为了引卓文君入局呢?因为富贵人家从不缺客人,不值一提。宴请贵客的场景也不会少,卓文君不一定会有兴趣留意到。

但是一场筵席拖到中午还不能开始,要县令亲自去家里请,才勉强到的贵客,那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这样一来,先声夺人,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在闺房里的卓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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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投其所好

酒席正酣,县令送上准备好的琴,请司马相如弹奏。不得不说,他的琴技了得,把卓文君打动了,从门缝里偷看,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用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错。司马相如知道卓文君喜欢琴音,正好他擅长弹琴,办法就出来了。

他的琴艺好到什么程度呢?梁王曾经送给他一张古琴“绿绮”,“绿绮”在他手里名声大噪,使得“绿绮”这个词成了古琴的别称。

所以他选择用琴音来打动卓文君,是非常理智的,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

当然,司马相如还有个长处:赋诗写文章。不过这在当时偏远的临邛县没有用,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理解不了诗词的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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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表明心意

弹完琴,司马相如让人送给卓文君的侍者很厚的礼物,表达自己的情意。卓文君呢,已被这一切深深迷住,连夜逃出家门,私奔司马相如。

这次送礼,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收买人心。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侍者拿到钱财,自然对司马相如的第一印象不错。对卓文君转述时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就算想保持客观中立态度,也难。

另一个目的,约卓文君私奔。

有人会说,乱扯吧,明明是卓文君主动逃出家门的,怎么见得是司马相如约她的呢?

那先请回答这个问题:司马相如当时一无所有,如果直接上门提亲,卓王孙会同意吗?显然不同意的。如果同意,司马相如和县令好友还这样大费周章干什么?

既然明知不同意,为何还坚持做这一切?

因为除了要人,还要财。

如果司马相如单纯只要一门亲事,虽然贫穷,但有县令帮忙,娶个老婆,是不在话下,证据参见后来别人劝解卓王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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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溜之大吉

卓文君私奔出来,司马相如就跟她急急忙忙回到成都老家。

为何司马相如要马上赶回老家?因为临邛是卓王孙的地盘,卓文君迟早会被带回去,司马相如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从他的反应迅速,且成功逃出,可以推测:这次逃跑是有预谋的,提前有做准备。否则一个外乡人,想要从巴蜀之地逃出,困难可想而知。

7)文君日子难过

富家女卓文君在成都过苦日子,时间一长,就想回去。

这个也是意料中的事,因为司马相如家实在不是一般的穷,穷得只剩四堵墙,现实版的“家徒四壁”。

卓文君提出回临邛,向她的兄弟们借贷也能维持生活。

对于这个建议,《史记》里没有写司马相如是如何回应的,但是他同意了回临邛。

不回临邛,指望卓王孙派人送钱过来,那是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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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卓王孙被迫接受现实

可是到了临邛,没有再提借钱的事,直接说卖掉马车,来点卖酒。

可能是兄弟们不借,也可能是没有去借。这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君当垆,卓王孙丢面子,感到羞耻。

亲友们也开始劝卓王孙接受现实:

你总共才一儿两女,又不缺钱。他们两个已成婚,司马相如本来是个做官的人,只是现在不想做而已。他虽然穷,但是有才,而且县令看重,你怎么就那么看不起他呢?

卓王孙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们家仆一百人、钱一百万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还有文君出嫁的嫁妆。

于是两人不卖酒了,返回成都老家买房、置办田产,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到此,司马相如的计策可以说是大获成功,由一个穷光蛋,成为娇妻、钱财都在手的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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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总结

司马相如尽管在文学史上地位很高,后世因为他娶妻手段不够光明磊落,为此世人诟病不少。

比如西汉末年著名文学家杨雄在《解嘲》里批评他:“司马长卿窃赀于卓氏。”

这使得司马迁给他画的光辉形象,蒙上一层阴影。

本文参考文献:《史记》

——正文完——

透过历史迷雾,寻找当年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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